第(2/3)页 太子吕思明,哦,前太子了,只是被废储位。 够吗?其实不够。 延禧门之变,就发生在东宫墙外,作为太子,吕思明该擒拿吕羡才对,没有,便该重罚,以肃纲纪。 没有道理可讲,讲了,不是有情可赞,而是君王可欺,谋逆可为! 旁人谋逆,就是满门诛杀,太子嫡长谋逆便可活?便不用株连?便只是教子无方可以解释?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其实是最不能当做笑话的。 上行下效,君王为大璟之上,其余皆在其下,君王便是准则,是旗帜! 不连九族,在帝王之家,太正常不过,也没发株连,可父母兄弟,都能从轻处置,便是不可以的了。 没多少人,真想看他们人头落地,那样反而又太过无情,可贬为庶民,除籍皇族,其实才是最好的结果。 吕羡如此想的,夏侯灼认为应该会如此,吕思明自己也做好了准备,可终究隆彰帝没有这么做。 那时夏侯灼便知道了,隆彰帝其实不够坚决,触及了他的柔软,他便只是吕旌阳,不是隆彰帝。 所以夏侯灼自退一步,他要从朝堂脱身,他要自己去做,自己去操纵这个过程,不让隆彰帝成为他的掣肘,也不让自己成为隆彰帝的掣肘。 功过,他同样不在乎,但他更在乎这个结果,崩塌,他不愿意,也不允许! 血染长兴那一刻,林佑芝知道了,夏侯灼还有很多事没有跟隆彰帝说,不止吕羡这一件。 那一刻,他也有了些明悟。 身在长兴,他能做的林肃南也能做,所以他也要去其他地方,再多做一些,而不是再留在这里。 他也好,崔清几人也好,都是门生故吏遍地,不见得人人都会听他们的,但还是很有些面子和威望的,这天下他们去走上一圈,还是很有作用的。 崔清几人,也许当时就懂了,没懂得,待隆彰帝宫城前那番话一出,也会懂。 明日他们便将结伴远游,发挥他们这些老人家的余热。 而朝堂没了他们,也就没剩几个难以处理的了,大刀阔斧,都可以了。 他唯一担心的,是夏侯灼做的太多,最后误了自己。 便是算上开国时期,有夏侯这般功勋,有夏侯这般对中原江山赤诚之人,在他看来也是寥寥,该有个不错的下场的。 “随他吧。他们这一脉人,都是作死没够的。”隆彰帝恨恨地哼了一声,兀自恼怒。 或许是恼怒他们,也或许是恼怒自己,谁知道呢。 “阿城。”林佑芝也不搭理他,喊了苏连城一声。 “你三弟家有个小丫头,今年该十九了吧,还没许人家么。”苏连城转头看来,林佑芝再道。 “兄长是说雅儿?那丫头也野着呢,成天跟在郡主后面转,谁敢娶她啊。”苏连城回道,摇头晃脑的苦笑两声。 大璟有两个林家,也有两个苏家。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