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其沟渠可防灾旱,便与灌溉两岸田地。 其堤坝可御洪涝,减轻几许水患。 北边有灾,南方米粮可直接北上救助。南方有难,燕州、冀州米粮可直下赈济,平抑粮价。 大璟贪官不少,宠佞也有,但天下粮仓大多盈满,遇灾无粮可赈,终究只是少数。 凉州伊纥故地,棉花盛产,将士也好百姓也好,再无冬衣不足之窘境。 如此种种,便是一时有灾,大璟百姓又会有多少,愿意起事造反的呢。 相信朝廷,他们可能只是受一时之困。相信叛军,他们可能全家身亡。 不至绝境,有多少人会选择后者? 凌沺不信这些事姜家和信都郡王看不明白,即便他们真看不真切,他也不信各大世家都看不真切。 从者云集? 凌沺并不这么认为。 最起码现在没到那个时候,便是近来备受打压的各大世家,也完全没到山穷水尽,必须揭竿而起反抗的地步。 “说的都没错。但叶护可知世家,在天下百姓中有怎样的分量?又可知我世家如今的窘境?”姜祁同样回以冷笑。 大璟治国百余年,这其中有多少世家子弟竭尽所能。 赈灾也好,安稳民心也好,外战也好,哪一次缺了世家子弟的参与。 而且,大璟只是百余年,各世家做了数百年、上千年,乃至更久。 “我们缘何就得成了任人宰割之辈?”姜祁再道,充满愤慨。 凌沺闻言摊手,双方其实都什么都懂,什么都知道。 只是看事情的角度,全然不一样,所想所得自然也不一样。 “道不同不相与谋吧。”凌沺仍旧坐在台阶上,轻叹口气道。 “这便是叶护的决定么。”姜祁眯眼道,隐有寒芒。 凌沺其实不重要,但夏侯灼等人很重要。 现在这个时机,他们一旦起事,回返长兴途中的夏侯灼,以及他们所辖大军,将是最大的阻碍。 他们尽是百战雄军,能给他们当头一棒,甚至直接将他们的苗头打散、打灭的雄军。 凌沺若归附,不一定就能让他们投鼠忌器,也不太可能就让他们也归附过来。 但好歹还有商量的余地。 一旦杀了凌沺,就将再无回旋的可能。 至于活捉,他们只能尽量一试,这般武艺的人,想跑不一定能成,但决心想死,谁也拦不住的。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