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可我们已经花了太多钱了,我们需要存点钱,万一有需要花钱的地方呢?” “不是有你在吗?我相信你。” “……” 亨利对此只能沉默以对,可当接下来连续三个月,每个月都是高额账单后,亨利也终于绷不住了,选择和妻子玛丽莲大吵一架,并且试图限制对方的经济。 而他这一限制,双方就变成了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甚至差点闹到动手。 家里一闹,他在工作上的精力就受到了严重影响,满心苦闷的他最终选择找到自己的女下属妮可诉说。 在他眼里,这个世界上最善解人意的女人不再是自己的妻子。 而是这个长相甜美总是用崇拜眼神看向自己的女孩子。 她会经常来找自己问一些社会学知识,喜欢与自己在知识的海洋中遨游。 她会关心自己,会理解自己,会共情自己。 她还是如此的年轻美丽。 将对方约到一家酒馆诉苦后,在暧昧的氛围下,两人借着酒精走进了一家酒店里。 等第二天从酒店醒来后,亨利的心情变得无比复杂。 “没事的,我们只是昨晚喝多了,这是一场意外,只要我们不说,就没有人会知道这些。” 躺在床上的妮可善解人意的抱住亨利柔声道。 她越是如此善解人意,亨利心中落差反而越大,他抱紧着这具年轻美好的身体又一次索取后,两人才分别一前一后离开酒店。 当天晚上工作完回到家时,等待他的是坐在沙发上冷着脸的妻子玛丽莲。 “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心虚不已的亨利连忙主动关心道。 “你昨晚去哪了?” 玛丽莲眼神冰冷的看向亨利质问道。 “昨晚和人聊工作,然后多喝了几杯,就在车里睡着了。” 亨利将回家路上想好的理由说了出来。 “哦,你是在酒吧和女人喝酒聊工作吗?喝完后你把她送去酒店,然后回到车上睡了一整晚?” 玛丽莲说完便起身给了亨利一耳光尖叫道:“你这个混蛋骗子,你以为我是白痴吗?我朋友都看到了,你和那个女人喝酒亲吻,你背叛了我!” 这一耳光让亨利瞬间手脚瘫软身体冰凉,下意识道歉乞求原谅。 “我们已经结束了,你这个人渣,等着离婚吧。” 玛丽莲对于亨利的道歉根本不愿意听,连经济都要限制自己,自己和他这样的男人在一起能得到什么? 不到一周的时间,两人就闹到了法院。 有了出轨的证据,离婚已经成为了板上钉钉的事情。 而在米国这边,离婚财产分割是个相当恐怖的事情。 孩子房子和家里财产全部归玛丽莲所有,贷款这些则是亨利来负责,他还需要支付孩子的一切费用以及妻子玛丽莲的生活费用等。 这意味着在她没有去工作前,亨利需要一直养着她。 一夜之间,亨利从一个收入还算不错的中产变成了负债累累的倒霉蛋,连孩子都失去了。 唯一留下的,只有债务以及每个月的高昂抚养费,以亨利当下的经济状况甚至无法应对。 很多流浪汉也是这么来的,反正也解决不了,干脆破产躺平讨口子。 就在最低谷的时候,唯一对亨利伸出援手的,妮可。 这个善解人意的好女人愿意陪伴亨利不离不弃,帮助他和家里要钱应对经济上的难关,安抚他的心理创伤。 顺带让亨利也帮帮自己,她正巧有个哥哥是某个部门的高级官员,如今正面临着行政效率委员会带来的巨大压力。 高尚需要一辈子。 而堕落只需要一秒钟。 能与欲望斗争终生并且胜利者,在这世上寥寥无几。 随着亨利这位副会长被拉下水后。 等待他的只有被财富压到喘不过气的生活。 失去的是良心,得到的却是通往上流社会的门票。 在行政效率委员会运行的第一年结束后。 公共安全部现任部长卡斯帕因身体不适选择辞职提前退休,唐达西成为了补位冠军……不是,是补位成为部长。 又一次进步后,唐达西距离州长位置也不过是一步之遥。 对于达西阁老的进步,无人质疑。 忙着往死里斗的两大家族如今也无人敢去得罪在德州话语权极重的达西阁老,甚至克鲁兹家都主动释放善意表明态度。 你别掺和进来,我们三把日子过好比啥都重要。 而当初组建德州行政效率委员会的四个人。 凯尔森估摸着已经在娘胎里有七八个月了。 亨利这个浓眉大眼的也已经被拖下水,与新欢在大别野里忙着创小号,为社会学的发展做出不可磨灭的贡献。 毕竟没有人哪来的社会啊? 只有正直的达西部长和会长汉克还在坚持和州政府内部的蛀虫们进行吉列的豆蒸。 因为一年结束,为了庆祝行政效率委员会成立一周年。 内部自然是要举办庆祝活动的,甚至还为众人颁发了丰厚奖金。 那位马总实在是太不缺钱了。 只是当庆祝会结束后,喝了点小酒的汉克有些闷闷不乐。 唐达西主动走过去抱着这位会长先生的肩膀笑道:“怎么了汉克,看起来心情不太好,是最近太累了吗?” “确实有点累,总感觉这一年来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好。” 会长汉克感慨一声,这位曾经雄心勃勃的会长先生如今已经失去了那份朝气,日复一日的工作并没有带给他想象中的成就感。 他所设想在自己的努力下,让这个国家,让这个德州变得更好。 但一切都让他深深觉得不尽人意。 “万事开头难,你已经做得很好了,这一年来我们让州政府各个部门削减了将近百分之八的预算,这已经是个非常了不起的成就了。” 唐达西称赞道。 “是吗?” 汉克深深看了唐达西一眼苦笑道:“可这真的有让这个国家变好吗?” “有的,只是暂时不那么明显。” “可我只看到了所有人对我的怨恨,我们的努力换来的回报是什么?” 汉克眼神带着几分痛苦道:“我们难道不是为了所有人,为了这个国家好吗?我们努力去掉那些不必要的预算和浪费,但他们为什么就是不能理解?” 这一年的努力下来,他当然清楚自己确实让一些部门削减了预算,可不管他怎么做总有人怨恨他。 有因他而失业的人蹲在办公楼下,只为了冲出来揍他一顿,理由是失业后没有了经济来源,他没钱给父亲治病,导致相依为命的父亲去世了。 这份怨恨,不只能让他这个会长来承担? 他削减了教育部的开支,换来的是一群人每天堵在办公楼或者他家门口破口大骂。 理由是一些针对残障儿童的学校被关了,他们的孩子被迫和那些正常孩子一起上学然后被歧视。 他削减了农业部的预算,换来的一些红脖子要找他玩命,理由是兽医这一块的服务跟不上了,他们的农场因此受到了很大损失。 自己每一个决定,都仿佛在毁灭一些人的人生。 这份精神压力不断慢慢叠加,让他的心态开始发生变化。 他在每一个夜晚审视着自己,自己是否真的改变了这个国家,让它变得更好了。 但他得不到答案。 “别想太多,这是改变必要的牺牲。” 唐达西开口安慰道,这一年来他也没对汉克下什么手,主要是这位爷身份毕竟敏感一些,是那位马教主亲自点将安排过来的。 可有些事情确实不必要下手,大势所趋摆在那里。 改革,必然会触及很多人的利益,他所遭受的一切也是理所当然的。 不是谁都能当张居正。 “但愿如此吧,谢谢你的安慰,我得回家了,你晚上没喝酒吧?” “没喝。” “那麻烦你回家顺带送我一程。” 唐达西笑着点了点头,两人乘坐电梯到了地下停车库后刚准备去找车,一名哈基黑突然冒头掏出一把枪对准汉克大喊道:“去死吧你这祸害动物的人渣。” 他一声大喊完刚要按下扳机。 枪声已经先一步响了起来。 唐达西右手快如幻影掏枪射击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哪怕如今不用巡逻抓罪犯,他的枪法这些依旧没有落下。 那名哈基黑还没来得及开枪,胸口已经中了七八枪,当场倒在血泊中瞪大眼睛一脸不甘看向汉克。 汉克则是被吓呆在原地半天没回过神来。 唐达西持枪警惕靠过去,确认了四周没其他人后才收起枪看向这家伙忍不住感慨道。 “明知道我在这里,也要冒着生命危险开枪吗,哈基黑……你这家伙……” “我认识他。” 汉克脸色苍白的走过来道:“我认识这家伙,他是动物保护组织的成员,他之前曾经多次找到我,让我不要削减自然资源部的预算,因为这样会让野生动物保护所关闭,他和我说有一群飞松鼠,它们没有合适的栖息地,只能在野生动物保护所里生活,那些飞松鼠是它看着长大的,就像是他的家人。” “然后呢?” 唐达西追问道。 “你知道的,我们四月份就削减自然资源部的预算,一共关掉了十三个野生动物保护所。” “这……太疯狂了,我也想起来了,他们上次在网上控诉说因为削减开支导致一些野生动物失去保护,其中有一批飞松鼠就因此死亡了。” 唐达西脸色沉重的拿出手机道:“我先叫救护车过来。” 等救护车赶过来时,那名哈基黑已经死透了。 但抢救环节还是不可少的。 这一晚,汉克失去了他的睡眠。 一闭上眼睛他就能看到倒在血泊中的那名哈基黑和一群死在野外的飞松鼠,看到一张张因为他生活被迫改变而怨恨的面孔。 接下来一周时间,汉克选择请假没去上班,将委员会的指挥权移交到唐达西手中。 在妻子的催促下,他前往医院妇科检查,确诊为玉玉症。 陷入严重心理内耗的他在唐达西的帮助下,被推荐了一位在心理疾病治疗领域颇负盛名的名医。 经过长达半年的心理疏导治疗。 恢复状态后的汉克再次回到工作岗位上后。 心态也终于有了明显的变化。 “达西,我想明白了,我一直幻想这个世界会有人人平等自由的一天,所有人都过上富足开心的生活,但当真所有人都配得上这样的生活吗?” “那些品德败坏的垃圾,那些性格恶劣的人渣,那些没有脑子放弃思考只会依靠本能生活的白痴,他们当真有资格过上这样的生活?” “我努力试图改变这个世界,但事实证明我的想法是错的,这个世界像一个巨大的精神病院,我们这些正常人不幸被关在里面,我们无法为他们每一个人治疗。” 回到办公室里,脸上重新恢复笑容的汉克在和唐达西的交谈中吐露出心声。 他不想再为一群根本不懂感恩却会怨恨他的家伙努力。 毫无意义。 “是的,这份工作就是这样,你做的好能得到的无非是赞美,但你没做好,可能会为此失去一切。” 唐达西拍了拍汉克的肩膀笑道:“我们不是上帝,做不到包容世人。” “上帝还会降下神罚呢。” 汉克笑着搂住唐达西肩膀道:“还是得感谢你,达西,那天如果不是你救了我,我恐怕已经被那家伙杀死了,你真是我最好的搭档。” “都是哥们。” “还有我认为有必要调整一下和州政府之间的关系了,行政效率委员会到底是和州政府合作的,而不是对立的,但这一块我想需要你的帮忙。” “是,会长。” 唐达西与汉克对视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当身为会长的汉克也摇身一变成为自己人后。 行政效率委员会亦是被唐达西彻底掌控在手中。 这个权柄极重的部门能够影响州政府任何一个部门的预算。 意味着彻底掐住了所有人的命脉。 第(2/3)页